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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震海谈中俄管道项目遇阻

发布日期:2024-06-04    发布者:邱震海

各位朋友,大家好。

第60届慕尼黑安全会议已经结束,但有关会议的一些余波还在荡漾,根据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的众多的信息,我今天将从两点为大家进行最后的解构和分享。

第一点,中国外长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会见了乌克兰外长库列巴,从这中间我们能看出,在中俄关系密切的同时,中国和乌克兰关系同样有一些核心信息值得关注。

第二点,新加坡国防部长黄永宏医生在第60届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发表了主题演讲。在担任新加坡外长之前黄永宏的职业是医生,所以一般提到他的时候,会在名字之后加上这么一个称呼。

在演讲中,黄永宏医生提出了一个核心观点:世界没有办法同时忍受三个战区,所以要尽全力避免亚洲地区发生一场战争。其中“三个战区”,就是我之前一直强调的两场明战,一场暗战。

与此同时,他还强调“金拱门理论”已经不管用了。

什么是“金拱门理论”呢?

上世纪90年代,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托马斯·弗里德曼,也就是《世界是平的》的作者提出了一个理论,凡是两个国家之间互相开设麦当劳分店一般都不会打仗。而麦当劳的象征就是金拱门,所以就被称为“金拱门理论”。

这一理论背后的意思就是,两个国家只要贸易关系加强就不会发生战争。

黄永宏医生指出,就目前的状况而言,这一理论已经被证明是错的,而这里面的核心就是德国。

按理来说,德国与俄罗斯的贸易关系不可谓不紧密,因为俄乌战争爆发之前,德国非常依赖俄罗斯的能源供应。

但最终的结果我们也看到了,战争还是爆发了,最后还给德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。

而不光是德国与俄罗斯,中美之间紧密的贸易关系也没有阻止双方地缘战略冲突的上升,包括两岸关系同样也是如此,甚至其他地方也是一样。

01

上面提到的两个点其实互有关联,那么我们就先回到第一个点,从中国外长会见乌克兰外长库列巴讲起。

首先,根据现场记者们的描绘,双方会见时我国外长是很淡定的,而这也是中国官员或者中国领导人的一贯风格,然后库列巴看到我国外长后,一个箭步上去紧紧地握住我国外长的手,这说明乌克兰还是非常,或者说至少是看重来自中方的伙伴关系的。

当然,这只是一个细节描述,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大家可以做个参谋。

其次,在会见过程中,我国外长给出了一个核心信息,表示中国不会向俄罗斯提供致命的物质帮助。

所谓的致命物质帮助,意思就是提供杀伤性武器,而这句话从中国外长口中说出,并且还是对乌克兰外长说,坦率地讲意义是不同的。

事实上有关我国外长讲的这句话的内容,我之前强调过好多次,也得到了来自美国很多情报机关的证实,中国确实没有向俄罗斯提供致命的物质援助。

当然,武器没有援助,其他的军民两用的物资就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了,而这也是中国到目前为止,在俄乌战争打了两年的情况下,还可以昂首挺胸于国际上的一个很重要原因

另外,我国外长还表示,中国在俄乌战争当中其实是不站队的,我们不会去火中取栗,也不会袖手旁观,相反我们会促和、劝和和协调。

这句话我转述地不一定标准,但大意就是如此。

我个人认为,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,中方试图在艰难的国际环境当中,寻找一个既站稳脚跟,同时也为自己创造一个比较好的国际环境的道路。

从整体上而言,中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,无论是我之前的评论,还是上周我专门点评普京接受卡尔森专访时强调的内容,中俄之间的关系有冷战之后的偶然性和必然性,也有现实的功利性和实用性,更有着眼于未来的脆弱性和战略性。

在中俄两国的关系上,大家可能会觉得不同的官员、不同的部门会发出不同的调子,比如中俄两国的国防部长。

前一阵,中国新任国防部长上任后,中俄举行了一个会谈,其中中方的表述好像跟我国外长的表述有点不同。

其实,有关这些问题,我在之前评论中美关系、两岸关系,包括其他一些事件时都强调过,中方的外事部门的首长、立法部门的首长和最高的国家元首之间发出的基本基调是一样的,但风格会有所不同。

所以如果不进行仔细和专业的解读的话,往往会认为各个部门之间有不同的理解,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,那就是要看最高领导是怎么说的。

那么不同部门之间的风格到底怎么研判?

其实,各个部门之间的表述之所以会有不同,是因为他们的切入口不同。有的是从专业切入口,有的是从情感切入口,有的是从意识形态切入口,还有的则是从纯外交专业切入口,或者军事切入口。

各个部门的切入口不同,自然就会从这个切入口来展示他的专业表述,而这些专业的表述其实都有它的合理之处。我们如果要想了解问题的全貌,还是必须把很多专业的表述拼在一起,才能得出自己的结论。

但是,在众多的切入口中,外交这个口不但只是外交,还代表着国家形象。这一点不仅是中国,任何一个国家的外交部长出去都是代表着本国的形象。

不光是外形、礼仪,我国外交部长所讲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中国的国家利益、中国的国家声音和中国的国家立场。

除了外交,我还想从其他角度为大家进行解读,各位不要说我“耍滑头”,因为世界万物复杂,国际关系、人际关系、战略利益,以及人性、情感和利益都是一种多重的组合,这恰恰是一种务实和以解决问题为导向。

02

下面再说第二个点,新加坡国防部长黄永宏医生在第60届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发表主旨演讲。

黄永宏担任新加坡的国防部长应该有很多年了,我之前参加香格里拉对话时,黄永宏就经常出来跟我们见面,当然那时候他还很年轻。

老实说,新加坡从总理李显龙到国防部长黄永宏,都能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角度看问题。

当然完全中立不可能,因为新加坡地处亚洲,同时和中国,或者说儒家文化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但是它在政治、战略,甚至意识形态上又更能获得来自西方的信任,这恰恰体现了新加坡“小国大外交”的独特性。

虽然这个角色现在越来越难扮演,但新加坡还是扮演地不错,并且几乎每一次李显龙和黄永宏的发言,我们都能从中感受到什么叫平衡、中立和专业。

这一次黄永宏的演讲透露了这么几个信息。

第一,就是我上文提到的世界不能同时有三个战区,也就是我强调的两场明战一场暗战。

除了俄乌、中东,如果暗战也变成明战的话,这就会演变成一场世界大战了,因为一个世界不可能三个地方同时在打仗。

而且这个世界大战还是一场无厘头的世界大战,因为每一个地方的战争都有不同的渊源和不同的源起。

所以,黄永宏说亚洲地区要尽全力避免出现战争。

在这问题上,中美之间首先责无旁贷。

第二,贸易越密切,军事冲突可能性越低的金拱门理论不存在。

上文提到过,这一理论是弗里德曼在90年代提出的,当时还处在后冷战时代,即第二次全球化时代。

我曾经说过,如果用大历史观来划分的话,1979年到2019年是全球化的40年,也是中国改革开放纳入其中注定要成功的40年。

1990年到2020年则是冷战结束之后,后冷战的20年。这中间有很多年跟全球化的40年重叠,也是世界各国互不为敌的30年。

但现在不一样了,40年的全球化,以及后冷战时期都进入到了尾声,今年是后疫情时代关键的第二年。

不仅如此,今年也是在政治战略上大转折,在行业上大分化,甚至各位事业、企业出现大分化的一年。

所以,时代不同时,金拱门理论就不管用了,黄永宏觉得军方现在要全力以赴地加强往来,国防部长之间也应该加强往来。

不过,对于这一点,我要提出稍微有些不同的看法。

我认为这个世界很危险。就像黄永宏说的,这个世界未来10年、20年、30年,如果我们不能管控的话,我们将面临一场战争,尤其在亚洲地区。

那么,如何避免战争?

上文提到过,在我参加过的香格里拉对话中,有9年是黄永宏作为正式代表,也是这段经历让我看尽了各种风云变化。

但不得不说,跟现在相比那是个美好的时代,我们跟美军,以及各国之间的关系都很好。但我也从中看到一些灰犀牛的逻辑。

为此,我还以香格里拉对话为主,在2015年写了一本书,名为《迫在眉睫:中国周边的危机的内幕与突变》。

当时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:大国的战略冲突将在10年内爆发。

虽然现在还未到2025年,但现在的世界局势果然如此。

关键问题在哪?在我看来不在对话,因为这个世界上对话很多,比如香格里拉对话,军方的对话,贸易的对话,外交官员的对话,也看到学者智库2轨或者1.5轨的对话。

但是所有这些对话,都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。

拿香格里拉对话为例,从2002年开始举办到现在,2002年世界还很美好,但现在2024年世界已经离战争已经不远了,难道这22年间军方的对话都是白对了吗?

慕尼黑安全对话也是同理,从1963年开始,今年已经是第61年了,难道也是白对话了吗?

所有这些对话似乎都没有阻止战争的爆发,甚至也没有缓解地缘战略矛盾的上升。

这其实是因为其中存在问题,这些对话都只是部门的对话、行业的对话。

军方人只跟军方人对话,贸易人只跟贸易人对话,外交人只跟外交人对话,政治人只和政治人对话……

这就导致我们所有的解决问题都是通过一个切入口进去,而世界却是一个复杂体,背后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切入口。

03

如果看到这里,还是感到一头雾水,我再重申以下两点:

第一,法国人曾说过一句话,战争太重要了,以至于不能把它交给将军们。这说明战争要不要打,怎么打,在什么时候打,打出一场什么结果不是军人能够解决的。

所以如果是军人之间,国防官员和学者之间对话,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
同样贸易也太重要了,以至于不能把它完全交给贸易官员来解决,外交太重要了,以至于不能把它完全交给外交官员来解决。

这些逻辑都是互通的,因为这个世界是整合性的。

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强调复合型人才,因为当一个人知识结构,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过于单一,是不匹配现在的时代。

另外,美国有国家安全委员会,20年之前我们就倡导中国也要有国家安全委员会,因为国家安全委员会是个整体的概念,有军队、情报、科技、经济、中央、地方、学者、民间……

所以对话没错,但要倡导多元式、整合系的对话,要把各个部门、各种视角都整合起来。

第二,必须要以解决问题为导向,不能说过就算。大部分的对话,包括香格里拉对话和慕尼黑安全对话也是讲过就算,忙得一塌糊涂,但解决问题了吗?

首先,它里面的人员之间都是单一的。智库跟智库对话,学者是和学者对话,军队跟军队对话,没有整合性的对话。

其次,还存在各自表述的问题。就像主持人主持一个论坛,挑拨台上的嘉宾互相斗一斗,让在电视播放的时候能马上提高收视率,而这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
所以黄永宏作为一名医生,他和企业家有个共同的特点,就是他不是光谈一谈就完了,需要解决问题,不然病人去就诊,医生光谈话不解决问题,医生是做不久的。

同理,企业家如果只是空谈,是要耽误事情的。

所以医生和企业家,以及世界上的很多行业都是要以解决问题为导向。

当然,我并不是说慕尼黑安全会议不好,香格里拉对话不行,包括我们中国也有香山论坛,非常多的对话。

但如果可以的话,要多元、整合,各个部门都参加进来,然后用各种思维互相碰撞,将军事、经济、政治、哲学、战略、和科技等一系列思维整合在一起。

要以解决问题为导向,从问题的现象下沉到问题的本质,在抓住问题本质后,分门别类来解决问题。

打个比方,我们将一个大问题,拆解成了十个小问题,可以至少提炼出三至四组,然后一组一组地来解决。

我们通过多次对话,做到整合性的切入、下沉式的提炼、分类式的触及。如果一共四组问题,最终通过几组对话解决了一到两组,那都是在人类命运共体的方向往前推进一大步。

这是医生的思维,这是企业家的思维,这是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思维,而不是空谈的思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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